瓏五懶懶的坐在一邊,服務員走過來「小姐您身體不舒服嗎?是暈船了吧,要不要休息一下。」
「不用了」瓏五擺了擺手,她還得等人來找茬呢,這份工作真是辛苦。
「那您需不需要一點芒果汁,可以緩解暈船的。」服務員很熱心的問到。
有喝的「也好」
「您稍等」
服務員給她留下一大杯芒果汁,然後繼續她的工作去了。
瓏五端起杯子,一張小紙條從杯底滑落,撿起來一看,上面寫著
「沈稷被困在地下室,想救他就一個人過來。」
回頭看了看四周,果然,剛剛那個服務員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瓏五給沈稷打了個電話,顯示已關機,辦公室和家裡也都沒有人,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人到底去哪了。
真麻煩,怎麼現在的反派都這麼弱的嗎?
小姐姐你的關注點到底在哪裡,任務目標現在有危險!
真的假的還不一定呢,著急什麼。
瓏五端著果汁不緊不慢的回了房間,黑進監控查了一圈,沒發現沈稷上船的蹤跡。
畢竟是船上,地下室沒有監控,瓏五隻能自己去看。
樓梯上響著噠噠的腳步聲和海水衝擊船體的聲音,地下室燈光昏暗,幾步遠的地方就已經看不到東西。
瓏五摸著牆壁走進去,船艙里滿是各種機器。
忽然,一隻手伸向她,瓏五幾乎在同一瞬間側身躲開。
對方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發現,行動遲緩了一下。
瓏五順勢轉身,鉗制住對方的肩膀,一個過肩摔把人丟了出去。
嘭!的一聲,砸到地上。
白霆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,可惡,這個死丫頭力氣怎麼這麼大。
瓏五靠在牆上,看著他痛到扭曲的表情「怎麼,白家主是打算躺在地上聊天?」
白霆深強撐著站起來,眼中露出兇狠的目光,忽然又想到了什麼,冷笑著看著她「死到臨頭還嘴硬,洛傾秋,不想讓沈稷死,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話。」
瓏五盯著他「這麼說,沈稷是在你手上了。」
白霆深已經收起剛剛的怒火「那當然,洛傾秋,你們兩家聯合起來對付我,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。」
「你說在就在,我憑什麼相信你。」瓏五不為所動。
白霆深微微眯了一下眼,沒想到這個洛傾秋到這個時候還這麼鎮定,倒是他小瞧她了。
他朝一個角落揮了揮手「把人帶過來。」
馬上,兩個黑衣壯漢拖著一把椅子走過來。
椅子上綁了個人,西裝已經破爛,手腕上帶著名表,錶盤上的藍鑽石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是熠熠生輝。
一個壯漢抓起套在,那人頭上的黑袋子扔掉。 總裁溺愛小老婆 露出人臉,雖然受了些傷,可還能看出是沈稷。
瓏五看了兩眼就轉過去對著白霆深,顯得對沈稷怎麼樣不太感興趣。
「你既然都抓到他了,還費事叫我來幹什麼?」
白霆深緩緩的踱著步「洛小姐此言差矣,洛家主對你如此寵愛,怎麼能說你沒用呢?」
「哦?那你想讓我幹什麼?」
白霆深停下來「既然洛小姐直說了,我也就不兜圈子了,我要你在洛氏的全部股份。」
「這麼大費周折的把沈稷抓來,就為了要我在洛氏的一點股份?我把股份給你你就會放了沈稷?」瓏五好笑的看著他,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呢?
「當然不會,沈少爺這麼大一塊肥肉,怎麼能說放就放呢。」
「既然你不放人,我憑什麼把股份給你。」
白霆深笑的很陰森
「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。不把股份給我,我馬上就可以弄死沈稷,當然,」
白霆深靠近瓏五「也可以先讓洛家主看看,他的寶貝女兒,在一群男人身下承歡的視頻。」
「呵,白霆深,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嗎?」瓏五囂張的抬著下吧。
「你以為你現在還是洛家的大小姐嗎?你的那幾個保鏢,早就已經被處理掉了。」
「所以你就這麼有恃無恐?」
「洛傾秋,不想吃苦頭最好好好聽話,你現在插翅也難逃,就算你是洛家的大小姐,到時候視頻流出去,你也只會淪為上流社會的笑柄,看誰還會娶一個骯髒的女人。」
「你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我,那還有什麼好談的呢?」說完,也不等他反應過來,直接出招。
瓏五一腳就把白霆深給撂倒,暗處迅速有人沖了上來,一個個黑衣壯漢手持鐵棍,幾乎一隻手臂就能把瓏五的細腰折斷。
另一面,洛白虎在客廳邊看喝茶,一邊和沈稷討論著婚禮上到底要用粉色花朵還是白色花朵。
沈稷覺得白色純潔,洛白虎卻覺得他的寶貝年紀還小,肯定喜歡粉色的。
兩個人誰也不想讓誰,一時間決定不下來。
忽然管家拿著電話匆匆忙忙的跑進來「老爺出事了!」
「什麼事這麼慌張?」
管家飛快的回答「派去保護小姐的保鏢忽然全都失蹤了,小姐也不見了,我們只收到一個求救信號,就再也聯繫不上了。」
沈稷和洛白虎同時喝道「你說什麼!!」 洛白虎和沈稷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雖然心裡焦急萬分,但並沒有亂了方寸。
洛白虎沉著臉「管家,你把秋兒失蹤的經過,前後仔仔細細的說一遍。」
管家馬上把瓏五如何收到請柬,去哪裡赴宴,再到保鏢如何求救,失蹤,一一講明。
兩人聽完后就基本上有了些譜了,這事肯定和白家脫不了干係。
「我親自過去,您留下在排查一下其他情況以防萬一。」一邊說著,沈稷已經大步往外走了。
沈稷和洛白虎兩邊都在召集人手,這面瓏五的激戰已經結束了。
其實也算不上是激戰,基本上是瓏五單方面的吊打。
剛開始白霆深這面仗著人多勢眾,還能勉強支撐,可後來瓏五不耐煩了,摸出一根只比自己矮一頭的長棍子,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都撂倒了。
末了還不忘總結一句,弱雞。
瓏五齣手比較狠,基本上撂倒了的就都爬不起來了。
白霆深怎麼也沒想到,她的功夫居然這麼好,本以為解決了那些保鏢,她就很好控制了,可眼下二十幾個打手,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。
「洛傾秋住手!」
白霆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昏迷著的沈稷旁邊,握著一把手槍,抵在沈稷的太陽穴上。
「不想沈稷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話。」他語氣很不好,早沒了剛才的耐心,連著被瓏五打了兩回,十分的狼狽。
瓏五漫不經心的拿著棍子戳了戳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保鏢,才笑著回他
「你開一槍試試,你手裡現在可就這麼一個把柄,你捨得弄死?」
「你!」白霆深被噎住了,頭上微微有些細汗,不知道是被瓏五打了疼的,還是其他什麼原因。
「洛傾秋,你別以為我不敢開槍。」
「我知道,我也沒說你不敢開槍,我這不是讓你開一槍試試嘛。」瓏五依舊一張笑臉。
笑的得白霆深直起雞皮疙瘩,好像她知道了什麼似的。
瓏五見他遲遲沒有下文,有些可笑「怎麼,自己的人下不去手嗎?白家主。」
「你,你說什麼?」白霆深心裡顫了一下,可面上並沒有露出來。
瓏五不想在跟他扯下去了,直接拆穿他「不知道這位的整容手術做了多久,整的還挺像,可是白家主,我跟沈稷從小長到大,我能不了解他嗎?你未免也太天真了點吧。」
眼前這個假冒的沈稷,顯然是下足了功夫,與沈稷有九分相似,再加上臉上有傷和這船艙地下昏暗的燈光,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什麼了。
別說一般人,就是熟悉的人也會認錯。
可洛傾秋既不是一般人,也不只是熟悉的人,她對沈稷的了解程度簡直令人髮指。
瓏五雖然不是洛傾秋,但她繼承了洛傾秋原本的記憶,對於這個從小喜歡到達的青梅竹馬,洛傾秋簡直連他有多少根頭髮絲兒都記得清楚。
「你胡說什麼!」白霆深明顯已經慌了,大聲的反駁她,嘴硬不肯承認。
瓏五笑笑「白家主,你這個偽裝也太假了,就算不是熟悉的人,稍微轉轉腦子就知道是假了的好嗎?」
「怎,怎麼會?」白霆深不解,他那麼細心的找人偽裝,甚至盜取了沈稷的貼身物件,怎麼會一下子就被拆穿。
「怎麼會?」瓏五很細心的給他解惑「白家主,大家手底下都有點勢力,他們出手了,分點東西也就由他們去了,哪個被擄回來的人質,還能戴著那麼大一塊勞力士滿天星啊?白家主對手下管教還真是嚴格呀,您手下的人也真是聽話。」
「這塊表確實是沈稷的沒錯,特意偷來估計你也費了一番功夫,可這時候還能戴著,你不覺得太可以了嗎?」瓏五明顯是在嘲笑他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白霆深傻眼了,答不上了,他真是蠢,居然光顧著證明沈稷的身份,而忘了底下人默認的規矩。
就這麼被瓏五拆穿,白霆深不僅臉上難堪,心裡還有不斷上涌的恐懼。
恐懼於她這麼小的年紀就如此聰慧,也恐懼她剛剛展示出來那殺伐果斷的手段。
白霆深知道,今天得罪了洛傾秋,那以後都不會有白家的好日子過了。
沈,洛兩家同氣連枝,又都是大族,一家他尚且不是對手。
為今之計,就只有讓死人不說話了。
如此想著,便毫不留情舉起槍口對準瓏五「洛傾秋,你確實厲害,以前你家老頭子把你藏得還真好,可你再厲害又能怎麼樣,沒有命,你就和閻王厲害去吧。」
說完「砰砰砰」帶著消音器低沉槍聲響起。
可槍響之後並沒有應該出現的血腥場面,瓏五依舊好好的站在那裡,只是臉上的笑容,有些詭異。
白霆深的心瞬間涼到底,此時的瓏五,就像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。
「表演完了?那下面該我了。」瓏五緩緩走向他,沒有風的船艙里,卻又有什麼輕輕掀起她的裙擺。
「啊啊啊」一聲慘叫從船底傳出,只是隔著重重艙門,很快就消散在海風中。
瓏五走上台階,已經恢復了甜美可愛的模樣,瞟了一眼一扇門都沒微微搖晃的影子,哼著歌離開了。
門後面,蔣紫軒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,才能讓自己不要驚叫出聲。
那天晚上她不知道白霆深是怎麼出現在她面前的,既然老天既然給了她這個機會,那就絕不會錯失。
可現在,她只想躲的遠遠的,越遠越好。
洛傾秋那個惡魔,她就是一個惡魔,是惡鬼,她居然殺人了!!!
燈光昏暗她看不太清,可洛傾秋當著白霆深的面擰斷打手脖子時,血肉分離的場面,她這輩子也忘不了。
瓏五聽著蔣紫軒的光環值又下降了十點心情不錯,也算沒白來。
準備回去睡大覺,房門還沒打開,外面就傳來螺旋槳轟隆轟隆的聲音。 從集結人手,到坐飛機到達,不過半小時的功夫,可沈稷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。
他現在後悔了,他根本就本應該讓大哥去處理白家的事,如果自己早點出手把白家給料理了,也就不會出現今天這回事了。
「主子,找到了。」宋臨一看到那艘在海上的油輪,馬上回頭通知沈稷。
「所有人都下去,找到傾傾馬上通知我,宋臨你隨時和伯父聯絡,以及準備應對突發情況。」一邊吩咐著,人已經率先跳到船頂。
宋臨趕忙答應。
十幾架飛機轟轟隆隆的把船圍了起來,大量黑衣壯漢從飛機上下來,驚動了船上的人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啊?」
「出什麼事情了?這些人是誰呀呀?」
「不知道呀,這是要幹嘛呀?船上出什麼事了嗎?」
「沒聽說有什麼事呀。」
「看著架勢也不是白家的人,他們不會是來砸場子吧,會不會是白家得罪了什麼人?」
賓客們不明就裡,嘰嘰喳喳的低聲議論著。
瓏五並沒有當回事兒,海上嘛,常有巡邏的直升機。又掏出那一串鑰匙,打開房門丟掉鞋子撲到床上,舒舒服服的開始睡覺。
沈稷的人迅速控制了船長和船上的服務安保人員,把賓客都安置好開始盤查。
船上人很多,又在開宴會,加上有人用餐,有人回房間歇息,人員分佈很雜亂,一時半會很難找一個人出來。
又過去十幾分鐘,還是沒有找到人,瓏五的房間也去過,沒有人,被子也是冰涼的,顯然主人不是剛離開。
屋子裡很乾凈也很整潔,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迹。
沈稷和洛白虎都沒有收到任何人打來的電話。
「主子有沒有這種可能?」一旁的一個叫張升的親信猜測「二小姐和保鏢雖然失蹤了,但只是失去了通訊能力,還沒有被人抓到,也或許二小姐被抓到了,但又跑掉了躲在哪裡。」
「沒錯。」一旁有人附和道「白家的想抓住二小姐,無非是想和我們兩家談條件,而不會是就想要二小姐性命,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,我們這麼大的動靜,他們都沒吭聲,肯定是還沒有得手。」
沈稷也想到這些了,所以他才明白他們動作一定要快,晚一步傾傾可能會落到白家的手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