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樹確定明浩並沒有受太重傷勢后,小樹很人性化的鬆了口氣,可小樹轉頭就伸出樹枝攻擊向了小虎。
小虎看到無數的樹枝攻擊向了自己,急忙閃避,並且口中還發出陣陣吼聲,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同,小虎的吼聲中沒有往日的霸氣,反倒是顯得有些心虛,好像在和小樹解釋著什麼。
可是,小樹不止不停,還伸出更多的樹枝抽向小虎。
小虎也很是靈活,急速的躲避著小樹的攻擊,但是,小虎可能因為心虛,並沒有敢抵抗,只是邊躲避,邊弱弱的吼叫。
不過片刻,小虎一個跳躍就離開了小樹的攻擊範圍,小樹很是著急,但是它就算身材高大,樹枝也很是修長,可是那也是有極限的啊,只要小虎超出這個極限,小樹也沒有辦法了。
「吱吱」
噬天鼠也感受到了小樹的焦急,急忙叫了兩聲后,就想要衝上來,為小樹解決掉這個七階魔獸。
在噬天鼠的眼裡,小樹就是它的一切,所以就算它之前感受到了小虎血脈對它的壓制,此時它們兩個也是義無反顧的沖向小虎,想要用來平息小樹的怒火,並且在噬天鼠的叫聲后,周圍的魔獸們,也都是不善的看向小虎,慢慢移動過來。
特別是小虎旁邊的暗影豹,因為距離過近,暗影豹已經想要對小虎發動攻擊了,幸好李可心也距離小虎不遠,這才制止了想要衝上來的魔獸們,憑藉李可心往日的威嚴,這一下還真的鎮住了騷動的獸群,使得這些魔獸的動作一緩,這才給了小樹反應的機會。
「不可」
可惜,那兩隻尊級噬天鼠從來就沒有把李可心放在眼裡,它們此時已經化作兩道白光向著小虎沖了過來,憑藉它們尊級的實力,可能只是一次接觸,小虎就會死於非命。
明浩和李可心都看到了衝過去的噬天鼠,他們二人同時喊了一聲不好,可惜,噬天鼠太快了,他們完全沒有辦法阻攔啊。
小虎也看到衝來的噬天鼠,小虎並沒有畏懼,雙爪向下微微傾斜,也要和噬天鼠一較高下,好像就算死,小虎那九幽噬神虎的尊嚴,也要死在攻擊的路上。
就在悲劇要發生時,小樹原本要攻擊小虎的樹枝擋在噬天鼠身前,本來,憑藉小樹的樹枝是沒有辦法阻攔下噬天鼠的,甚至都沒有辦法減緩噬天鼠的速度,但是,噬天鼠心中,小樹的地位太高了,兩隻噬天鼠完全不想傷害小樹,所以它們停了下來。
「嘩嘩」
小樹急忙分出兩支樹枝,把兩支噬天鼠提了起來,但是小樹並不會說話,只能劇烈晃動身體來發泄不滿,此時的噬天鼠也明白自己做錯了,沒有敢反抗,只是老實的被小樹提著。
其實,噬天鼠還真誤會了,不過此事也不怨它們,只能說是語言障礙的問題。
小樹雖然不會說話,但是,可能因為都是明浩契約獸的原因,小虎和小樹之間是能夠聽懂對方所說的話。
就在剛剛,小虎帶著受傷的明浩回來時,小樹只是因為小虎沒有保護好明浩而氣憤,這才出現開始的一幕,但是小樹並沒有真的發怒,只是一時氣憤,否則小虎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躲過去,小虎也是在解釋,小虎的解釋大致類似於「我沒錯啊,主人不讓我上的,我也沒辦法啊,再說了,你這一個連動都動不了的東西,有什麼資格說我這高貴的九幽噬神虎啊。」這樣,所以面對走出攻擊範圍的小虎,小樹才那麼著急,而小樹這一著急更是讓不懂它們交流的噬天鼠誤會了。
「好險」
明浩和李可心同時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。
通過這次的誤會,明浩也知道小樹在這些魔獸心中的地位。
「吱吱」
兩隻噬天鼠好像在解釋著什麼,不過小樹只是把它們放在一支粗壯的樹枝上后就不在理會它們了,現在的小樹好像在不停的用力,綠色的光芒從小樹身體上散發出來,一股十分強大的生命氣息也伴隨綠光散發出來,使得周圍魔獸都安靜下來,貪婪的吸收著小樹散發的氣息。
明浩也被小樹放了下來,現在的明浩在李可心身旁,也吸收到了這些氣息,明浩發現,隨著這氣息的吸入,自己的身體也在不停修復著。
「可心,小樹的生命氣息真是強大啊,可心,可心。」
明浩說了一句后,發現身旁的李可心並沒有接話,明浩疑惑的轉過頭去。
搞笑的一幕出現了。
李可心現在哪有時間理明浩啊,現在的李可心也在快速的吸收著小樹的氣息,並且他現在比那些魔獸還是不如,在李可心的嘴邊,明浩明顯看到有一絲絲口水在,現在李可心已經盤腿坐在地上,閉著眼睛,全力吸收著小樹的氣息。
「看來小樹對於李可心還真是重要啊,可是為什麼我沒有感受到小樹氣息對我的用處啊。」
確實,小樹的氣息雖然能緩解明浩的傷勢,但是緩解的速度並不快,明浩完全不知道李可心為什麼會是那種狀態。
而小樹也在繼續,綠光越來越明亮,空氣中的生命氣息也是越來越濃郁起來,並且在那綠光中,明浩看到了其中竟然形成了一滴水滴,而且這水滴越來越多。
呼
在乳白色的水滴形成一定程度時,小樹收回了綠光,現在的小樹好像有些虛弱,就連那一直咧著的大嘴也有些疲軟的耷拉著,不過,小樹好像很開心,控制著哪些水滴懸浮在空中,向著明浩飄過來。
明浩看了一眼,二十五滴,一共是二十五滴。
「小樹,你是要給我的?」
小樹很是開心的點著頭。
「這水滴幹什麼用的?」
可是明浩並不知道這水滴有什麼用啊,並且明浩也感受了一下,從這水滴上,明浩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,就像晨間的露水一樣,只是顏色要濃上一些。
聽到明浩的疑問,小樹反饋給明浩一個字。
「喝?小樹你是讓我喝掉它?」
明浩看到剛剛小樹那麼賣力的製作,就知道這水滴一定有些門道,既然小樹讓自己喝,明浩能夠確定這水滴一定是對自己有益的東西。
明浩張開嘴就要把這懸浮在空中的水滴吸入嘴中,但是小樹好像反悔了一樣,急忙把水滴拿走。
「?」
一個問號出現在明浩腦海里,明浩完全不知道小樹要幹什麼。
「吼吼」
小虎之前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小樹氣息影響的魔獸,此時小虎好像知道了什麼一樣,在一旁向著明浩接連吼著,這次,小虎的話,明浩聽明白了。
小樹竟然只是讓自己喝上一滴。
「好吧」
明浩知道,小樹只讓自己喝一滴一定有它的用意,就在明浩想要喝的時候,李可心也完成了吸收,清醒過來,並且,他好像知道這是什麼東西。
「生命之水,這竟然是生命之水。」
李可心震驚的聲音傳到明浩耳邊,這讓明浩很是好奇。
「可心,這是…………」
隨後,李可心就為明浩講解了起來。
原來這生命之水可很是珍貴,在這大陸上也找不出幾滴來,每一滴生命之水都是治傷的靈藥而且生命之水內具有強大的力量,這力量可以用來回復鬥氣這也是小樹的意思,但是那樣太奢侈了,據李可心所說,生命之水在單純的治療上是不次於六大聖葯的存在,只是生命之水沒有六大聖葯的其他效果才略輸一籌。
聽完李可心的講述,明浩也知道這些水滴的重要了,而且對於小樹能夠製造生命之水,明浩也是驚喜不已,不過就算在珍貴,這也只是小樹對於自己的心意啊,明浩想都沒想就把小樹再次送過來的一滴生命之水吞到了口中。
「明浩,你難道還不知道生命之水的作用嘛,太浪費了,太浪費了,你就這麼拿它回復鬥氣了?」
一旁的李可心很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「可心,還有那麼多那,等我找兩個玉瓶,咱們一人一半。」
明浩並沒有和李可心解釋什麼,只是沖著小樹點了一下頭,就在神秘戒指里取出兩個玉瓶裝起了生命之水。 倉皇跳出洞口,他仰面躺倒,大口呼吸著無毒無害無臭味的空氣,瞳孔中傾露出逃脫般的滿足,即便身旁圍了一大圈敵人,也不能使他畏懼分毫。
因為他知道,自己終究會死在這裡,現在只不過是死得早了點而已。
水手們端槍指著他,時刻保持警惕,緊張的氣息在他們之間傳播開來,有幾個還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。
布拉德越是坦然,他們內心升騰起的畏懼感就越強烈,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布拉德,原來這傳說中的鬼魅,竟然是個長相如此猙獰的人。
布拉德的臉上,那一大塊蒼白的疤痕,在月光的映照下,尤為的令人心驚。
此刻,面對著眾多對自己心存畏懼的人……哦不,是螻蟻……他翹起了嘴角,伸了個愜意的懶腰,至少在外人看來的愜意的。
然後,他翻身坐了起來。
由於心中有太多的好奇,鄭飛遲遲沒下令擊殺他,注視著他狼狽卻豁達的雙眸,沉默了一會兒,揮手示意聖地亞哥把他綁起來,他沒反抗。
綁普通人只需要捆住手腳,布拉德卻是渾身上下都被繩子繞了一圈又一圈,木乃伊似的,足見聖地亞哥對他實力的畏懼。
其實不管是聖地亞哥還是其他水手,畏懼的都不是這個殺手,而是他那被越傳越邪的名聲。
布拉德無語地咧咧嘴,嘆了口氣,低聲說道:「喂,胖子,要是咱倆現在在你的家鄉,威尼斯的大街上,我準會殺了你。」
聖地亞哥瞪了他一眼,不甘示弱地回擊道:「我不是胖子,還有,我也不是威尼斯人。」
奇怪的關注點,逗樂似的回答,令布拉德嘿嘿一笑,之後垂下頭,神色中漸漸現出了一抹黯然,沉默不語。
鄭飛吖了一小口酒,對持槍警戒的水手們挑了挑眉頭,示意。
水手們收起槍,各自散去打掃戰場,清點有用的物資,呃,還有把那幾隻活體毒氣彈臭鼬給弄回來。
「終於都走了。」
布拉德笑了笑,瞥著鄭飛,道:「你是東方人嗎?我前些年去過中亞,那裡有東方的商人賣瓷器和絲綢,他們的膚色和你差不多。」
鄭飛沒回答,只點了下頭。
見他不願搭理自己,布拉德苦笑著呼出一口氣,思索片刻,接著說:「你沒下令殺了我,一定是想聽我的故事吧?我有故事,你有酒嗎?」
旁邊的聖地亞哥吐吐舌頭,解下自己的酒壺,拍了下他的後背讓他抬頭,喂他喝。
「反正想換個酒壺了。」聖地亞哥學著冷漠的語氣說。
布拉德連吞了好幾口酒,暢快地咂咂嘴,點頭稱讚道:「上好的白蘭地,在我來看是整個法蘭西最棒的酒了,有人說法蘭西的葡萄酒最好,可他們不知道法蘭西的葡萄酒釀製工藝是從義大利偷學過去的,哈哈。」
「你懂的倒挺多。」鄭飛終於和他說了句話,並且是笑著說的,覺得這杯稱為鬼魅的殺手,並不是那麼十惡不赦。
「當然,我喜歡品酒,當年在英格蘭城堡時……」說到這裡,戛然而止,布拉德的喉嚨彷彿被噎住了,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。
而後,眼眸中的幽怨,無保留地傾露出。
時間滴答流逝,過了一會兒,他望了眼那群仔細打掃戰場的水手,又打破了沉默。
瀕死之人,總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「可以幫我站起來嗎?」他扭了扭身子,玩笑道:「我感覺自己像被束縛在繭子里的青蟲。」
得到鄭飛同意,聖地亞哥把他扶起來,靠在倒成三十度的桅杆上,站在這裡,恰好能看得見月光下平靜的海面。
倘若沒有海盜的血液和殘骸,就是平靜的。
眺望著海面,視線延伸至遠方的天邊,之後定格在繁星點綴的夜空中,布拉德的嘴角始終掛著微笑。
「想問什麼就問吧,反正我也快死了,又是個沒信仰的傢伙,很樂意跟你分享秘密。」他坦然道。
鄭飛眉宇微抬,晃了晃手裡的酒壺,眼角的餘光瞥著剛翻出幾扇豬肉的水手們,似是漫不經心地問:「你為什麼和通緝令上長得不一樣?」
「沒什麼不一樣,只是多了塊疤而已。」布拉德指著臉上的疤,接著說:「為了方便做事,兩個月前我把一壺開水澆在了臉上,後來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。」
自嘲地笑了笑。
這話,讓剛從口袋摸出牛肉乾的聖地亞哥,不禁側目,咧咧嘴。
夠狠。
說實話,在這一刻,鄭飛對他產生了些許欣賞與憐憫,眼前這個男人,在作惡多端的同時,也背負了太多本不該背負的東西。
沉吟片刻,鄭飛喝掉了最後一口酒,振臂將那酒壺拋入大海,以示對亡靈的祭奠。
那群葬身大海的海盜,沒準也有說不出的苦衷。
緩了緩,他接著問:「你為什麼要殺人?」
「因為殺,所以殺。」
布拉德的回答如霸道裁決,語氣乾脆果斷,他仰頭望著夜空,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動容。
鄭飛挑眉,道:「說說第一次吧,每件事的第一次,總是不一樣的。」
「十年前還是十二年前,我給忘了,只記得我的父親被公爵設計害死,我就回去殺了那公爵。」布拉德沒有幽怨,只因對這段回憶早已麻木。
「後來呢?」
「後來,為了賺錢養活自己,我就做了殺手,這樣不僅錢來得快,還能幹掉那些蛇蠍心腸的貴族和富人。」布拉德陰冷地笑了,對自己做的事完全不後悔。
「就這樣,不知過了多久,我忽然發現一件事。」停頓了一會兒,他深深嘆了口氣,接著說:「鮮血,讓我感到興奮!」
喊出這句話的時候,他的情緒明顯激動了些,緊緊咬著牙,一股殺戮的渴望像是要從瞳孔里噴出。
殺戮,已成了他的嗜好,令他著迷。
鄭飛皺了下眉,剛要說些什麼,忽聽遠處水手大叫:「船長,這還有個活口!」
他和布拉德對視一眼,從這傢伙眸子里看到,除了殺戮以外,湧現出了一絲擔憂。
他示意聖地亞哥看好布拉德,隨後疾步前去看看究竟。(未完待續。) 聞言,男人渾身僵硬。
喬安嗤笑一聲,「怎麼,害怕了?」
她真想告訴他,即便紀傾心知道了,她還是會義無反顧,不擇手段的跟他結婚。
「喬小姐,時間不早了。」
言下之意,他該休息了。
喬安撇撇嘴,這個惡劣的男人!
就知道轉移話題!
「慕靖西,要想讓我保守秘密,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她一臉「快來問我呀」的表情。
看得慕靖西想發笑,「條件。」
「簡單。」喬安打了個響指,美眸微眯,「給我一台手機。」
「喬小姐是在說笑么?」
如果慕靖西沒記錯的話,她是有手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