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老子砍死你!」
林壞:「慢著,你們先聽聽,是不是有人來了?」
眾人愣住,下意識地豎起耳朵。
只聽雷聲轟鳴,一陣接著一陣,滾滾而來。
眾人驚了,這大晴天的,哪來的雷聲?
不對!
是越野車轟鳴的聲音!
而且還不止一輛,是幾十輛啊!
嘩啦啦——
甚至還有遊艇的聲音!
趙斌猛地皺起眉頭:「草,怎麼回事,快去看看!」
一個手下連忙衝出人群,跑去看。
結果沒跑多遠,他就看到極為驚恐的一幕,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該死!林壞不會真把小戰尊給叫來了吧,怎麼這麼多黑衣戰將!
只見不遠處,密密麻麻的越野車朝這邊疾馳而來,連海面上都有十幾架遊艇正滑翔而來。
太恐怖了!
更恐怖的是,這些越野車和遊艇,幾乎是統一的迷彩色。
那手下當場嚇尿,轉身就跑,也不管趙斌他們。
「卧槽,你他媽跑什麼!」趙斌怒吼道。
此時動靜越來越大,趙斌也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「草!你的援兵怎麼這麼快就到了?」
「不過他們來了也沒用,老子不用一分鐘就砍死你。」
「兄弟們,別聽他廢話了,馬上砍死他!」
話音剛落。
一陣警笛聲又響了起來,方圓幾十丈都能聽到這聲音。
趙斌罵罵咧咧:「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,你居然報警!」
林壞背著手,一臉的雲淡風輕:「你怎麼這麼沒常識,這特么是戰鬥警報。」
戰鬥警報?
戰鬥警報是個啥玩意?
趙斌愣神之際,忽然一顆導彈飛過所有人的頭頂,猛地栽進海里。
「轟!」
如同地動山搖!
導彈頃刻間爆炸,掀起滔天巨浪。
巨大的衝擊波,甚至瞬間就震斷了十幾個人的手腳。
上百人被震飛了出去,滿地打滾。
趙斌望著水幕中,還負手而立的林壞,恐懼到了極點:「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人!」
紫筆文學 「不對,你們盛家的人故意壓時間,為了自己多投一次,這怎麼能算,犯規了。」
那袁文純本來想着穩贏,但落了個平局,有怎麼能夠心甘,一時不查,竟然將心裏話說了出來,從汴京跟來的袁家親朋,也跟着一起附和。
盛長槐怒了,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,在親家面前拆台,對這袁文純本來就不喜歡,加上他說的這句話,有心要給他個教訓。
「這位猴公子,按照你們剛才定的規矩,只要線香燃盡,便不可再投,我盛家哪裏壞了規矩。」
袁文純先是一愣,候公子,什麼候公子,自家爵位是伯爵,應該是伯爵公子才對,這會也反應過來了,自己失言了。
「小哥詫異,你想必記錯了,我不是什麼侯爵公子,只是一個伯爵公子,我們兩家是親戚,你叫我一聲袁大哥就是。」
「哦,小弟記錯了,看袁大哥這做派打扮,讓小弟產生了誤會,我還記得是猴呢,原來不是。」
這時候,旁邊已經有人小聲在笑,都是揚州人在笑,大部分人都是知道去年上元詩會的事情,盛長槐將封家說成瘋子家,這肯定不是記錯了,袁家,猿猴,盛長槐這是故意的,他是想說這袁文純就像只猴子,上躥下跳。
本來袁文紹覺得自己失言,不準備在糾纏了,就此作罷,他也不敢和盛家直接撕破臉,這要是回到汴京,自家父親不打死自己才怪,即便有母親袒護,但一頓罰是少不了的,只能說這次運氣不好,這小姑娘投了個依桿,才沒讓盛家丟人。
旁邊卻有一個和盛家有怨的,乃是封德,這封德自從和盛家和解,表面上也不在作對,但心裏還是對盛長槐心存怨恨,這麼好的機會,又怎麼能不利用,況且,盛紘不久就任期滿了,也管不到揚州了。
「老夫說句公道話,雖然雙方平局,但盛家中途換人,又有故意壓時間的嫌疑,不如重比一次,也好分個勝負。」
袁文紹雖然沒說話,但表情上躍躍欲試,而盛長槐正有此意,決意給袁文紹一個教訓,但袁文紹不接招,本來覺得只能以後再說,這封德雖然是向著袁家,但又何嘗不是給自己助攻了一下,不等盛紘說話,便主動應承。
「袁大哥,我覺得此人說話有理,不知袁大哥意下如何。」
袁文紹一聽,還有這種好事,這盛長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,不由的對盛家產生了輕視,已經有一個不成器了,沒想到還有第二個,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,當然滿口答應下來。
別人不知道,他又豈能不知,這白二郎,並非真的姓白,乃是京中侯爵之後,小小年紀,投壺馬球在京中已經沒有對手,盛家親眷,真是頭鐵。
袁文純只知道盛家兩子,並不知道盛長槐的關係,所以以為盛長槐是盛家的親眷。
看到袁文純答應下來,盛長槐心中一喜,又再次說道。
「今日是我華蘭姐姐的喜日子,拿他的聘雁做賭注,有些不妥,我想換個賭注。」
說完,給跟隨而來的唐詩耳語一聲,唐詩聽完,彷彿有些不相信,看了看盛長槐,見他鄭重的點了點頭,才決定盛長槐不是開玩笑,這才離開前院,去盛長槐屋裏拿東西。
這袁文紹哪裏答應,拿其他東西做撲,哪裏能起到羞辱盛家的作用,說什麼賭注早定,不好更改,揚州和汴京的人都看着呢,這算是上一場的加賽。
兩人辯論了好一會,盛紘本來就不高興盛長槐擅自答應加賽,正欲開口打斷這個鬧劇,忽然聽到盛華蘭的聲音。
「長槐,答應他。」
原來,唐詩去拿東西的時候,正好碰到盛華蘭,盛華蘭心裏雖然不願意父母作難,但也非常關心此事,在盛老太太院門口一直在等消息,看到唐詩回來,將前院的事情了解了一下,在也安奈不住,拿了個面巾圍上臉,自己跑到前段來了。
盛紘看到自家女兒出來了,又生不悅,將盛華蘭呵斥了一句,讓他回去,這裏畢竟有外男,盛華蘭雖然帶了面巾,但還是有些不妥,盛華蘭只能聽從吩咐,自己回去了。
但這樣一來,盛長槐在也沒有理由更換賭注,這是自己大姐姐定下的,能怎麼辦,只能繼續說道。
「既然我大姐姐同意了,賭注可以不變,但這是加賽,我也要求加賭注。」
這時候,唐詩已經回來了,手裏拿着的,赫然就是全旭託人為盛長槐制的弓,不等對面回復,盛長槐就結果盒子,將弓箭拿出來。
「這便是我加的賭注。」
袁文純還未說話,一旁的白二郎眼睛都直了,盯着弓箭不放,盛長槐心裏暗笑一聲,這白二郎是習武之人,看到這樣一把好弓,又豈能不動心,他拿出弓箭作為賭注的目的就是為了這白二郎。
畢竟上場比試的,是這白二郎,看袁文純的樣子,這白二郎的身份不低,袁文純的態度是請求,還有一絲討好,賭什麼,這白二郎說了算的。
知道要達成目的,必須得是這白二郎同意,便將手中的弓遞過去。
「真是一把好弓,整個大宋,估計不多見。」
這白二郎果然是識貨的,試着啦了一下,也只能拉個大半,畢竟他的年紀也才十五,這已經很不錯了。
「我同意了,你這弓萬里無一,既然你有此弓,想必也是有心從武,盛家是文官,想必沒有什麼好馬,只要你拿這弓和我賭,我用一匹良馬和你賭,雖然現在沒有,但我答應你,若是我輸了,定想辦法為你尋一萬中挑一的千里馬。」
說完,看了看袁文純,果然,袁文純隨聲附和,這白二郎說啥就是啥。
但盛長槐卻搖了搖頭,那白二郎反而急了。
「你這弓雖好,但也並非搞不到,一匹良馬換一把弓,價值應該是對等的。」
此話一出,惹怒了一人,不是別人,正是盛長槐的結義大哥全旭。
「聽清楚了,制這弓的大師,乃是西北名匠歐大師,這弓弦乃是百年不遇的虎王之筋,光為了獵這頭虎王,死傷了數百人,還有那弓身,雖然差一些,也是萬年鐵木所制。我二弟若想要馬,何須你來,我全家在西北就有牧場,弄匹良馬,小意思。」 秋天就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,清涼的風吹着落葉。
薛薴站在窗邊望着樓下的景色,這是她最近愛上的一個活動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的天氣實在是有些冷了,薛薴一直很排斥出門。
於是她就喜歡上了在窗邊呼吸新鮮的空氣。
因為薛薴在窗邊待的時間越來越多,所以容瑄乾脆在家中的窗邊為薛薴安排好了一個桌子和一個躺椅,一方面能夠讓她工作,一方面也能夠得到充分的休息。
窗外的新鮮空氣拍打在薛薴的身上,她的鼻子中充斥着專屬於秋天的成熟的味道。
溫度十足的陽光讓她困的有一些睜不開眼睛,薛薴迎著強烈的陽光,順勢閉着自己的眼睛,過了一段時間,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了。
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這裏睡著了。
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,薛薴之前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癥狀,但是最近卻是越來越懶了,就連工作的事情上,也不是很上心。
最近,她在計劃着找一天去蘅汐看一看,也算的上是一次簡單的工作視察了。
容瑄剛剛做出家門,走到半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一份文件沒有拿回來。
「師傅,返回。」開車的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還是乖乖轉頭。
現在的時間正是上班的高峰期,由於路上的車實在是太多了,兩個人就這樣在路上整整堵住了一個多小時,才回到了家中。
容瑄下車,走回了單元門。
他開始用手機給薛薴打電話,想要讓她提前幫自己把文件放在門外,這樣也能夠節省一點時間,但是無論他怎麼打,對方都沒有接電話。
容瑄的心中稍微有一些不解,但是他沒有繼續執著於電話,他看着正在不斷上升的電梯,馬上就要到達家門口了。
進入房間之後,容瑄一眼就看到了睡在了窗邊的薛薴,陽光打在了她的身上,處處都充滿了溫暖。
容瑄盡量將自己的腳步放慢,他知道在躺椅上睡覺會有些費脖子,便想着要把薛薴抱回到床上。
他也發現了最近薛薴有一些嗜睡了,但是反正薛薴在家中也沒有什麼事情,睡覺也是一個好的習慣。
正當容瑄將薛薴抱起來的時候,他的腦海中想着這一段時間是不是太猛了,沒有讓她有足夠的休息時間。
以後不會這樣了。
容瑄在心中想着,默默地在薛薴的頭上印上了自己的唇。
他把薛薴緩緩地放在了床上,大床很軟,剛一放在床上,就深深地陷了下去。
床的舒軟讓薛薴感受到了自己所在的環境的變化,她睜開了雙眼,就看到了在一邊的容瑄。
「嗯?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嗎?」薛薴不明所以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容瑄說道。
容瑄笑着刮著薛薴的鼻子,滿眼寵溺,「是不是睡傻了,現在還是白天呢。」